种夏

白驹过隙,我只我而已……

【异度侵入】Mirror Maze(上)

鸣瓢秋人单人向,无cp,原作向

私设众多,ooc归我,给自己的生日礼物!

大家看得开心就是我的荣幸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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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从黑色的席幕中醒来。

 

“我是谁……不知道……我姓谁名谁,从哪里来,又为何在这里……”

 

低语的呢喃从另一个粉发男子的口中传出来,他穿着驼色的大衣,黄色的长围巾随意地绕在脖颈间,浅绿色的双眸于一片刺眼白芒中睁开,对上他的是另一抹粉色和另一双灰眸,深情呆滞又愤恨。

 

男人的右手抬起,覆上眼前那与他长得一般模样的男子的左手,肌肤并不相贴,掌心处传来远低于体温的冰冷。

 

镜像。

 

却穿着不同的衣裳。

 

突然间,镜中的男子面露惊恐的神色,左手脱离镜面,指向男人的身后。男人转过身,矗立在他面前的是另一面巨大的镜子,镜子里安静地躺着一个女孩儿。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,精致的红皮鞋,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地面上,女孩的身上很干净,除却手腕上那道已经成痂的血痕……

 

“佳爱琉……”

“她是佳爱琉,而我,我是酒井户,虽然记不起其他,也并不能确定这就是我的全名,但是我是个名侦探,来解开佳爱琉死亡的秘密。”

在见到女孩的那一刻之后,两个名字从男人的口中冲出,没有经过大脑,仿佛刻入灵魂,却又找不到源头。

 

“酒井户确认在井中存活。”

“好,照常谨慎行事……”

“不好,百贵室长,井开始崩塌,罔象女瘫痪,之前检测到的杀意-稚产灵消失!”

“即刻抽出酒井户!”

“百贵室长,酒井户抽出失败!驾驶舱与主操作系统断开链接,若强行拉出,舱内驾驶员的精神状况会遭遇波动,致脑死亡!”

“什么!”百贵船太郎捏紧了拳头又徒然地松开又重新握起。

“室长!”若鹿一熊拔高的声调从一旁传来,与平时活泼炸耳的音调不同的是,这回若鹿的声音里在透着一份不可思议的同时,还隐隐传出来一分恐惧,“室长!电脑显示,酒井户状态稳定,生态体征平稳。但是,但是,他似乎在另一个井中。”

 

“另一个似乎不是由飞鸟井木记所创造的井当中。”

 

佳爱琉躺在离镜子的不远处,躺在一片素白里,手腕上的划痕似乎宣告着她的死亡,而地上却没有鲜红色的血迹。酒井户朝着前方走过去,却始终走不到佳爱琉的身边。他试着朝左走,又或是向右走,却依旧走不到镜子的面前去,直到镜中蔓延开浓白的雾气,包裹起佳爱琉娇小的身体,慢慢地,慢慢地,雾气布满整面镜子,佳爱琉的身体消失不见。

 

酒井户同她相隔着一道薄薄的玻璃。

 

而后,他看到了自己浅绿色的双眸,迷茫又冷静。

 

“早上好。”

 

甜美的女声从上面传下来。穿着红色连衣裙的黑发姑娘,坐在酒井户身后的巨大玻璃墙上,她俏皮地甩着白皙纤长的双腿,笑着同站在底下的酒井户打招呼,她轻声说道:

 

“早上好,鸣瓢秋人。”

 

“早上好。”

 

镜子中的雾气散去,酒井户看到镜子中的与自己长得一摸一样却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,在听到鸣瓢秋人这四个字以后,缓慢地仰起头,对上红裙少女的笑颜,同她问好。

 

-所以,我,叫做,鸣瓢秋人。

-我在东京警视厅工作,是一名刑警。

 

酒井户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的认知,所有的时间地点人物,都犹如一块块拼图在他的脑海里合在了一起,组成了一幅幅他像是熟悉却又陌生的场景。他转而看向镜子中的“自己”,镜面上鸣瓢秋人的背景不再是刺目的白,街道,树木,房屋,随着他记忆的清晰慢慢地铺展开来,形成东京的街道,住宅,商铺。酒井户的耳边炸起吵杂的声响,低沉的男性嗓音混着怒极呵斥的男中音,又伴随着不断响起的枪响,混沌的杂音侵扰着他的大脑,叫他失去了对身边事物变化的感知力,恍惚间他只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,细薄的嘴唇一张一合,酒井户猜出他正在说的那句话,因为他就站在镜子前,张合着嘴巴,说着同样的话。

 

“早上好,鸣瓢秋人。”

 

随后,他向前走去,想要挥开镜子中的自己,却一脚踩空后掉下去,再掉下去,伴随着眩晕,黑暗,和寂静,然后醒来。

 

然后,鸣瓢秋人在自家柔软的床上醒来。

 

闹钟声整耳欲聋,身侧空无一人。

 

鸣瓢秋人在被惊醒坐起身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以后,又复躺下去,等着妻子推开门为他关上闹钟,叫他起床。枕边放着的手表,秒针与分针走过几轮,闹钟响了又响,鸣瓢秋人却没能等到脚步声。他从床上坐起,衣橱里杂乱地堆放着同样款式的几件T恤,床脚边散落的是被随意脱下放置的袜子与领带。床旁梳妆台上的香水落了层灰,镜子似乎锈住了,照不出人的模样。

 

这个家,已经许久没有女主人了。

 

鸣瓢秋人随意收拾好了自己,从房间走至客厅,沙发被擦拭得很干净,是整个屋子里唯一还散发着光泽的物件,走近细看,却还能依稀看到被喷溅上去遗留下的血迹。那红色已经很淡了,却依旧疯狂得刺激着鸣瓢秋人的神经,椋惨死的模样在他的眼前闪过,沙发依旧是三年前溅满鲜血般的红,他下意识地捞过被放在 一旁的抹布,然后徒劳地摩擦着已经不可能被完全消除的血痕上,一边又一边发狠地用干抹布刮着沙发,直到脱力,然后跪在地上,手垂在一旁,抹布划落在脚边,沙发上仍旧可以看到那淡红色的斑点。

 

茶几上摆着几份旧日里的报纸,上面的标题用黑色加粗的字样写着:

-变态连环杀手“单挑”落网

茶几后的柜子放着几张相片,和一个被倒扣着的奖状,上面印着一排字,为了表彰三年前鸣瓢秋人英勇的“战绩”:

-东京警视厅刑警鸣瓢秋人于逮捕连环杀手“单挑”一案上有功

 

他,鸣瓢秋人,是一名功臣。

 

门边挂着一件西服外套,玄关的架子上放着警视厅干员的名牌。

 

今天是星期一,他要上班,却没人需要上学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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